江德安看得火大,他知道這逆子從不将他放在眼裡,但公司還要靠他。
他咬牙繼續勸:“清羽,關家求到我這裡,你看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,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。”
他目光移到就站在不遠處車邊的舒瑤身上,“那女孩是好看,但好看也不能當飯吃。”
“清羽你和她談戀愛可以,但結婚得找圈子裡的人,你把關家小姐送進去,以後圈子裡的人怎麼看你。”
“我管他們怎麼看。”
江清羽眼裡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,能聽江德安這麼多廢話已經是看在他是生理學上的父親的份上。
“我媽當年要不是精準扶貧,老江你能有今天?你這種長得醜想得美的人都能娶到我媽,我女朋友不比你強多了。”
“哦,你這麼喜歡關家是因為他們會舔吧?”
“老江你跟我說說,關家給你承諾什麼好處了?”
“臉可真大,别仗着年紀大就對我指手畫腳,我給你臉叫你一聲爸,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。”
他單手插兜,墨綠色的襯衣襯得他貴氣十足,黑色的西褲顯得他身材修長,亞麻色的短發柔順又帥氣。
舒瑤要不是耳力好,真不敢相信這些話是他說出口的。
看起來像個溫和有禮的公子哥,說着比罵人還難聽的話。
大孝子啊。
舒瑤一個外人聽着都覺得刺耳,更不用說當事人江德安了。
他已經氣得軀體化了,胸膛起伏劇烈,臉黑的能滴出水來,一隻手捂着自己胸口,垂在身側的手握拳又松開。
顯然在做劇烈的心理鬥争。
都這樣了還不動手,不是能忍就是習慣了,舒瑤覺得他應該兩者都有。
不愧是反派,這戰鬥力,恐怖如斯!
“沒事趕緊走,”江清羽再次進行語言重擊,“你那好兒子還在我醫院躺着呢,本來就半死不活了,我心情一不好,誰知道他還能不能活。”
江清羽神色淡淡的,實際上他對江玄這個名義上的兄長沒那麼厭惡,畢竟那母子倆智商有限,怎麼搞也不過是跳梁小醜,但這不妨礙他用江玄來威脅江德安。
不過他現在有點讨厭江玄,因為他是舒瑤的前男友,雖然他們正式确立關系連一周都沒有,但江清羽還是很不悅。
江德安感覺自己被他氣得呼吸都要不暢了,隻能不斷提醒自己這個兒子之前的那些手段,還有要靠他的大項目。
連江玄住院估計都是他安排好的。
想到這裡,他勉強擠出個笑容為自己挽尊:“你别沖動,江玄畢竟是你哥,這些天就麻煩你照顧他了。”
“關家那事确實是他們不對,你想怎麼做都行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江德安說完扭身就走,看起來像是不願多待一秒,跟有鬼在他後面追着似的。
舒瑤撇了撇嘴。
看了一場“父慈子孝”的好戲,舒瑤心滿意足的準備回車上,卻被走過來的江清羽握住了手腕。
“你拉我幹嘛?”舒瑤不滿。
她視線移到夾着煙的右手上,立刻炸毛:“你又抽煙!”
她氣咻咻地擡起沒被拉着的手在自己臉前來回扇風。
江清羽沉默了幾秒,用手掐了煙。
“帶回去扔到垃圾桶!”舒瑤兇巴巴監督他。
“好,”江清羽道,“先回去,一會兒物業管家來停車。”
舒瑤點點頭,跟着他往屋裡走。
……
這是棟三層小别墅,地上兩層地下一層,外面還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,客廳一面牆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樣子。
午後的夏日光線很足,花園裡植物枝葉繁茂,月季和繡球花幾乎要填滿整面玻璃牆。
屋内是超級符合舒瑤審美的中式風格,一整面牆的木質酒櫃,還有複古的家具和琉璃吊燈,有些像上個世紀的老洋房。
整棟屋子裡都沒其他人,午後慵懶的氣息在整棟房子裡流轉。
舒瑤半點不客氣地直接躺在了客廳的單人沙發上,軟乎乎的亞麻色布藝沙發,躺上去舒服極了。
她短暫的忘了不完成劇情就要沒命了這件事,舒服地伸了個懶腰,漂亮的杏眼半阖在一起。
江清羽端了一杯調好的青檸汁放在舒瑤面前的茶幾上,自上而下地俯視着昏昏欲睡的女孩。
她整張漂亮的小臉幾乎都要埋進茂密的黑色長卷發裡,杏黃色的卷着花邊的半袖裙剛好遮住她傷口處的白色紗布,襯得她更像個漂亮的洋娃娃。
即使他的目光不容忽視,舒瑤也半點沒有睜眼搭理他的意思。
他彎腰将她攔腰抱了起來,自己坐到沙發上後将她放到腿上。
少女很輕,整個人都香香的,是與他完全不同的柔軟。
奇怪的情緒劃過他的心間,江清羽隐隐有興奮的感覺。
他克制地捏着她的小手玩。
舒瑤身子微僵,但沒有反抗他。
她嘗試着放松身體,靠在男人懷裡。
“剛剛我爸說的話你别在意。”江清羽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我不在意。”舒瑤閉着眼道。
其實她有些好奇原劇情的故事背景,反派為什麼要針對男主。
她與江清羽相處的這段時間,在提到江玄時她并沒有感到他的不高興。
“我給你講個故事。”江清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