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主人。”雲清黎溫順地笑着。
童話:。
4399:哇哦,感覺目前情況變得十分限制級啊。
童話在腦内回複4399:“還不如叫我妹妹呢!”
之前叫過一次正是雲清黎在發病的時候,她忙着安撫他,這會兒雲清黎卻是無比清醒地叫出這聲,童話有點不自在,但也不算特别窘迫。
多叫幾次她肯定就習慣了!畢竟是他們自己要把自己放在玩寵這個位置上的。
童話垂頭,雲清黎看不清童話是什麼表情,他想低頭靠近些。忽然,童話手指勾住他的項圈,将雲清黎拽到她身邊。
雲清黎被迫調整姿勢和位置,離她更近點兒。童話的手指穿過那條皮質項圈,卻結結實實代替它抵貼在了雲清黎的脖頸皮膚。
童話在勾着項圈玩,指尖一前一後地拉扯着,動作中總能勾蹭到雲清黎的喉結。
雲清黎艱難地喘了口氣,身體溫度變得發燙發滾,眼神漸而郁沉,可罪魁禍首還低頭在想事情呢,手上隻是漫不經心地逗他玩兒。
這真的是太折磨他了……
他嘶了幾口氣,抖着聲音道:“疼…”這聲兒顫巍巍,聽着像是硬痛出來的,因為雲清黎脖頸那塊肌膚上的抓傷全都沒好全,童話不自覺能夠磨蹭到,但雲清黎自己清楚:他其實是爽成這樣的。
整個身子都在興奮地顫栗。
他也沒指望叫一聲就能喚起童話的心疼,雲清黎隻是慣常地裝一下可憐。
那道項圈,在雲清黎的脖子上勒出一圈深深的紅痕,露出來時,那兒開始又熱又疼地發癢。他像是突發過敏的人,竟呼吸不過來了,劇烈的窒息感淹沒了他。
禁锢明明松開了,他卻反而才喘不上氣似的。
雲清黎按在床上的腕子發力撐着,手背鼓起青藍的筋,汗滴滾過鼻尖。在這時,童話逗弄着他的手忽然抽走。
這場折磨結束得太猝不及防,雲清黎緩了會,渙散的眼神閃了閃,才重新恢複原來的樣子。
隻這麼一會兒,他竟然滿額是汗,雲清黎努力平複着心跳,可無濟于補,那種噬骨的空虛感很快爬上了心頭。
童話還有空和4399腹诽:“我就拉個項圈,他…他這麼一副要爽死過去的樣子,鬧哪樣啊…!”雲家都是一樣的抖M!
雲清黎強忍着這股沸騰的癡邪癢意,咬住舌頭,才能讓自己集中精神,去和童話說話。
“……找我過來,有什麼事嗎?”
童話以為,這麼逗弄一番雲清黎,能夠快速而輕易地卸下他的心理防備,當他腦子都糊成一團的時候,自然更容易答應她的要求。于是童話彎唇,叫他附耳貼近。
暖暖的氣流刮過他的耳畔,雲清黎不自覺又抓緊了手下床單。
倒不是因話,而純粹隻是因她的靠近。
“我現在好悶,你隻把我關在這一個房間裡,這個空間又小,我好無聊啊。”
說實話,雲清黎哪怕關小黑屋也絕對沒虧待她。這屋子絕不算小,童話想消食時繞着屋子走個幾圈也就差不多了。
但天天都隻待在這裡,童話難免覺得單調。
童話覺得也是時候看看雲清黎的底線在哪裡了,他既然可以把有信号的手機給她,又為什麼不能放她出房門呢?在整個别墅轉轉也沒什麼毛病。
“我又不會跑…”童話循循善誘道,那甜美的笑容像是誘人品嘗的蜜糖,閃閃發亮。
“隻是擴大點活動範圍,不可以嗎?我還想去你的房間看看。”
她這話像是請求,其實更似要求。童話沒覺得雲清黎會拒絕,而如她所願,雲清黎松口地很快。他聽到童話說想去他的房間看,早就喜不自勝,哪還會拒絕,甜蜜蜜地應了:“什麼都聽主人的。”
童話:。這稱呼果然不管聽多少遍都覺得驚悚啊。
童話對雲清黎沒法,哪怕是這樣一張美麗的臉,對她叫主人也還是太離譜了。童話敗陣:“你叫回妹妹吧。”
說完,童話就迫不及待地要下床轉轉。屋裡都鋪了地毯,沒人經常出入,童話通常都直接光腳踩在地上,方便也不髒。豈料走到門口又被雲清黎拉着手拽回來,一路帶回床邊。
“妹妹着了涼就不好了。”這别墅在童話進來前久不住人,雲清黎也隻最精心布置了童話這一個房間,外面都沒像内裡一樣鋪地毯,而都是瓷磚。在外走路還光腳,腳心會很冰。
雲清黎輕擡起童話的腳,低眉順眼的,替她穿襪子、穿鞋。童話有一點羞窘地蜷緊腳趾,雲清黎卻像不在意似的,也不朝那裡看,隻是呼吸越發地重。
最後,他幾乎抖着手趕緊替童話穿好,在等童話下地前,立刻移開視線閉上眼。
4399:這個變/态還對你的腳有興趣。
童話:……救命。
童話迫不及待地跳下床,有點不自在地踩了踩鞋子,雲清黎平複以後,帶她開了門。
他垂眼把鑰匙交到她手裡:“以後我不在家時,你也可以直接出來。”
從一間屋子,變成整個别墅,可活動的空間變得不是一點點。很快……她還會走出去。
不過當然的,現在童話得穩住雲清黎。她目帶新奇地将樓上樓下淺打量一遍,很快又回到雲清黎身邊。
“帶我去看看你的房間吧。”童話明面上,隻對他所處的地方表現出濃厚的興趣,這毫無疑問地取悅了雲清黎,瘋狂的喜悅攀上身子,快樂得他有點搖搖欲墜了。
可到這時候,他又有些近鄉情怯,還害怕裡面的東西被她看到。
但童話自然是不容拒絕的,雲清黎本來就對童話沒辦法,現在更是狠不下心。童話要往那兒走,雲清黎隻能跟在後面,在她的注視底下,抿唇按開了門——明明在囚/禁前發誓過再不聽她的話的,就從來沒成功過。
雲清黎的房子比童話的,要簡單的多。可入目的畫面結實地讓童話震在原地。
她知道這人在她房裡是安了攝像頭的,童話也早就發現了,反正童話在房間裡除了用手機就是睡覺(去空間做題),沒什麼怕看的。可…
都有實時監控了,結果還要再從攝像畫面裡截圖摘取下照片沖洗出來,甚至貼滿一整面牆,是不是真的有點太病了啊!
她埋在枕頭裡熟睡的照片,露出半張紅紅的臉;她剛醒來時打着哈欠流眼淚;還有她在手機上看到什麼趣事而滿面笑容的樣子……
照片密密麻麻地挂滿了靠窗邊一整面的牆,一眼望去的沖擊感讓童話渾身都麻了。就被這麼條陰暗的蛇成天地窺視着啊……
童話無言,她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樣的人。下個世界能不能絕對别再遇上了?
4399接收到她的吐槽,倒是接上話:“依宿主下輩子的武力值,頂多一開始世界進程困難點,後面再出現的這種人,大概都沒法近宿主的身吧!”
所以說,人還是要點武力值在身上的。童話悟出這個道理,但畢竟那還得等到下個世界,現在她還在這條蛇邊上呢。
“妹妹,不怕。”雲清黎上前,将她拉到懷中,捂住她的眼睛,生怕童話又氣到後再好幾天不理他,即便知道是掩耳盜鈴,卻也隻能這樣。雲清黎還沒想好怎麼哄她,童話先把他的手拉了下來。
雲清黎被迫直視童話的眼睛。
她又沒有表現出厭煩嫌惡…那雙眼睛隻有幾分佯怒。雲清黎的唇忍不住翹起。
“真是不得了、你成天難道就幹這些嗎?!”牆上的照片也太多了,什麼時間段的都有,真也為難雲清黎能精準挑出那麼多張還不錯的截圖沖洗出來。難不成真像她和系統猜的那樣,他24小時都盯着監控畫面?
“我也去公司的。隻是每晚會再回來。”雲清黎很想證明自己并非色令智昏,但很顯然他失敗了。
隻要記得童話還在,無論下完了班多麼疲憊,又有多累多困,雲清黎也依舊堅持回家,童話是他失眠的良藥。
自從趁童話睡覺時親了她的唇被她發現,于是童話不再允許雲清黎偷偷進屋後,雲清黎已經很少偷去過她的屋子了。不過偶爾還是會在做醒噩夢後去到她的房間,隻注視童話的睡顔,什麼也不做。
好幾次看着看着竟就這麼睡着,第二天早晨所幸他醒來的早,提前出了房子沒讓童話發現。
“見不到你的人,我就會很難受很難受。我隻有時時看着攝像頭中你的畫面才能保持冷靜……對不起妹妹,你又要罵我了,可是、可是…”雲清黎的眼神柔到讓童話感到悚然,果不其然,他的下一句說,
“可畫面上的你太美好了,太可愛了,我完全控制不住去看,去記下你,印成照片。隻有記錄下這些場景,每時每刻看着你,撫摸你,才能提醒我你還在這裡,而沒有離開…”
這些肉麻話越聽越覺得恐怖,童話趕忙制止他繼續下去:“好了好了!”
“一天到晚隻會說這些瘋話。”童話半有點諷刺道。
她在雲清黎的屋子裡轉了幾圈,期間看到不少熟悉的東西。譬如童話曾經留在雲家沒帶走的花,真如他所說,雲清黎還好好照顧着。
讓雲清黎扮演以前演了好幾天,雖總是半路破功,可也勉強還算不錯。這些天裡他内心的不自信和不安惶恐已經到達了一個很高的頂峰,若再執着下去過猶不及。因此童話也沒強調讓雲清黎再演下去的意思。
巴掌有了,她今天還打算來給他甜棗的。
“你這幾天扮得勉強還可以,而且你答應讓我出來,我也很高興。”童話轉身面對雲清黎,好整以暇道。她沒把剩下的話說完,眼神直勾勾盯他,雲清黎卻聰明,很快領略到了她後半句的意思。
雲清黎擡起濕漉漉的睫毛,眼裡似滿滿沾了水汽。
“真的嗎……?妹妹…”雲清黎問她,聲音低低的,變得極朦胧極虛幻似的,像是不敢置信會有這樣天大的好事。
雲清黎先前就總控制不住想吻她,可又連續被拒絕,這種拒絕讓他焦躁不安,可童話一直說前幾天不行,就好像還有未來的吻可以兌現般。
雲清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如願以償地親吻她,久而久之,這份期待、焦灼的渴望,就讓他像是被吊着骨頭前進的狗,極度地、極度地垂涎。
童話冷哼一聲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說的還有假,就這一次機會,你不想,那就算了。”
雲清黎哪有放過她的道理。
說話吐息間,雲清黎也越湊越近,他癡癡地笑了幾聲:“那妹妹不要後悔。”這話一出,童話腦袋裡警鈴大作,擡眼看向雲清黎,猛然覺出分不對勁,可為時已晚,童話一倏撞進雲清黎的眼睛。
童話下意識想往後退,不料這一退不小心摔到了雲清黎的床上,雲清黎時刻注意着她,很快伸手去扶,倒雙雙和她摔倒在床,左手還墊在她的腰下。
他掌心熾熱的溫度,灼燙地烙在童話的腰窩,便那麼巧一隻手将她的腰窩掐得嚴絲合縫,他幾乎算是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,把她攬在懷中。
腰部掌心的熱度提醒着童話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不對勁,童話不自在地想躲開,可不論怎麼扭,雲清黎都箍得她的身子動不開分毫。
“喂、你幹什麼——”
童話一時生氣,伸手想去推他,沒想這竟成了導火索,雲清黎空着的右手抓住她這隻作亂的手,就往她頭頂的被單上按,他攥得嚴嚴實實,童話被迫與雲清黎十指相扣。
“滾開…嗚…”童話用腳去踹去踢,結果怎麼踢他都踢不開,雲清黎的唇壓了上來,瞬間席卷了她的呼吸,将她所有不滿的、抗議的叫喊盡數吞了下去。
童話明明隻允許了讓雲清黎親一下她,她也根本沒有說是哪裡,臉也可以,唇也可以,但她本來都想着雲清黎最多不過就是蜻蜓點水而已,忍忍就過了,怎料雲清黎根本就沒打算淺嘗辄止!
“嗚……”
他甚至用上了舌頭!
過分!!!
童話嗚咽着伸膝蓋想再蹬雲清黎,卻又被他用腿别住制止了,雲清黎的掌心掐着她的腰,力度攥得越來越緊,童話從不知道他的手掌有那麼大,按得她怎麼掙紮也躲不掉,腰挺直着想跑,又被迫重新彎下去。
那裡一定青了……童話感覺自己被條蛇用尾巴纏縛着,即将被絞殺吞入腹中。
她被欺負得不停往下掉眼淚,唇被咬得發麻,口中的唾液被雲清黎吞吃着,接不住就往下流,難受得緊。
童話抽泣着,她簡直成了一碟在被人嘗吃的甜美小蛋糕。
舌頭被吃/得好痛……
童話的身體顫抖着,她張着嘴,被迫承受雲清黎攻城掠地的所有動作,唇舌都發麻,耳邊盡是他們二人發出的羞恥的水聲,她感覺雲清黎不是在親她,而是恨不得要吃了她。
被親得狠了,童話嗚嗚直叫喚,整個身子都在動,連着被壓制的手也在晃,雲清黎更加用力地插/緊十指,兩個人的手深陷進床單之中。
雲清黎的發絲緊貼着她的頸子,那種陰冷潮濕的感覺叫童話無法忽視,偏偏渾身又被這氣勢洶洶的吻勾得火熱,冰火兩重天裡,童話的腦袋都糊得一片暈乎乎的。
她就被這麼按着任人為所欲為地親了好一會兒,童話不太會換氣,在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,一氣之下去咬雲清黎的舌。
雲清黎嘶了一聲,童話确信她咬得挺重的,應該破了口,因為她嗅到、也嘗到了那點分明的血腥味。
可雲清黎不知痛似的,還在同她糾纏,血腥味溢滿口腔,在童話徹底被惹毛要咬斷他整個舌頭之前,雲清黎總算松開了她。
見雲清黎要直起身,童話便趕快也伸手用力推他,她吓慘了,剩餘的力氣一點沒保留,雲清黎沒防備,竟跌坐在地上。
他半後仰着,一隻腕子撐着地,另一隻去抹紅腫腫唇角那塊傷口的血,不過舌頭才是傷得最重的,不停流血,他怕一下惹惱童話,沒現在檢查。
童話見他這樣,料想自己的也沒好到哪樣,她雙唇火辣辣的疼,童話碰一下都想掉眼淚,氣急得很,她是什麼糖果嗎?糖吮久了也會沒味道的!
在雲清黎眼裡,童話正氣着,她的頭發這會亂糟糟的,不過也很可愛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他不喜歡的。
童話雙頰暈着團團粉紅,可也不知這究竟是氣的還是被親出來的,連鼻尖也滴着汗。
她氣急敗壞瞪雲清黎,一雙杏眼瞪得溜圓,炸毛的貓一般,圓眼裡水亮亮藏着濕意,淚珠要掉不掉,可憐的很,雙唇也紅彤仍泛水光,抿了下就忍不住再整個都抿進去藏起來,咬着下唇,像被親怕了。
她指着雲清黎的手指哆嗦個不停,罵出聲時又驚了下,童話竟不知自己連嗓子都被親啞了,斷斷續續沒把話說完全,氣得又是往雲清黎那裡砸東西。
眼冒火光,童話翻了車,羞憤欲絕。為什麼會有人親個嘴都跟餓死鬼一樣的啊!
“不是叫你這麼親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