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們不需要看到我的臉,不需要了解我的人設,人們隻是在各種各樣的場景之下與我的歌聲不期而遇,與唱歌時我的心境同頻,喜歡上我的聲音。”
“這讓我感到很安心。”
“我覺得,這些喜歡我的歌聲的人,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,而不是因為看到了我的皮囊或者人設。”
“我喜歡這種無形的力量。”
晏行铮:“你就是你,不管是季希,還是容清洛,不都是你嗎?”
“你不是在扮演誰,你也不是誰的替身,你就是你自己。”
“其實,無論是容清洛還是季希,無論是你原本的臉還是其他人的臉,這些都隻是外在的符号,是一種讓社會上的其他人标識你的代号。”
“你學過《庖丁解牛》這篇文章嗎?”
“真正的高手都是以神遇而不以目視的。”
“不管是你的名字還是你的面容,都隻是外界認識你的表象。”
“就比如說,我認識你,從來都不看這些。你看我哪一次認出你,是靠外在的容貌了?我都是通過你的戰意看見你的靈魂,進而确認你是誰。”
“我認識的是你本身,而不是外在的這些東西。”
“做我們這一行的,外在的這些東西都是假的,都是混淆人視線的,隻有我們體内的熱血和真心昭示着我們不變的意念和信仰。”
“所以,你應該相信,這個世上,有很多人都有以神遇而不以目視的能力,我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我可以看見真正的你。刨除你的名字和你的臉,看見最本真的你。”
晏行铮:“另外,我很喜歡你的歌。”
他的聲音并不煽情,隻是平鋪直叙着他的想法。
容清洛聽了卻有些想落淚。
淚意湧上眼眶,容清洛眨眨眼,深呼吸,把眼淚壓回:“謝謝。”
晏行铮笑起來:“不客氣。”
容清洛也笑了。
她低下頭在包裡翻找着什麼,問道:“不過說起來,你竟然會買我演唱會的票?”
容清洛原本坐在副駕駛座後面,她從包的夾層裡翻出一枚由小塑封袋包好的U盤,快速地挪動到駕駛座後的位置上,伸長手臂,将塑封袋塞進晏行铮的上衣口袋裡。
容清洛的動作一氣呵成,嘴上也沒停,她放U盤時,貼在晏行铮耳邊,輕輕道:“早知道晏先生對我唱歌感興趣,我送你一張内場票啊。”
晏行铮單手握着方向盤,另一隻手在口袋裡一摸,明白這是他上次讓容清洛想辦法從林裕那裡搞來的資料。
雖然他如今很受林裕信任,但林裕其實有些事情是不讓他知道的,反而容清洛有時候能接觸到許多外界不知道的有關林裕的動向。
說起來也奇怪,林裕很多時候并不避諱容清洛在場。
也不知林裕是認為容清洛作為女人沒什麼威脅,還是林裕真的打心眼裡信任容清洛。
晏行铮:“我沒有買票,是林裕本來要來看。”
“他的票也是我給的。”容清洛坐回座位上,“林裕自己怎麼不來,他人呢?而且他為什麼會派你來接我,你沒有事做嗎?”
晏行铮:“林裕的大舅哥今天剛好來找他談事情。”、
“吳先生看見這張票了,問起來,林裕隻好說票是替我要的,當着吳先生的面就把票給了我。”
“吳先生還在,我隻好來走一趟,林裕還給我發信息,讓我晚點再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那票不會是你故意讓吳先生看到的吧?”容清洛拍了一下晏行铮的口袋,低聲道,“為了這個?”
晏行铮不置可否。
容清洛就明白了。
晏行铮把容清洛送回住處時,林裕的車也剛好才到。
容清洛下車:“林裕,那你怎麼又讓這個悶葫蘆來送我?”
林裕:“阿铮是我的左膀右臂,他給你開車,還委屈你不成?有他保護你,我安心。”
晏行铮給林裕打了個招呼,準備離開。
林裕讓容清洛先進屋内,他對晏行铮道:“阿铮,以後估計還會麻煩你接幾次清洛。”
“我那大舅哥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聲,今天問了我好幾次清洛的事情。不能讓吳家知道清洛和我的關系。”
“之前你不是在飯局上替我給清洛出過頭嗎?我隻好推說清洛是你的情人。這段時間,我可能顧不上清洛了,你多看顧着點她,别讓人欺負了她去。”
“另外,阿铮,你功夫好,你抽時間教清洛幾招,讓她關鍵時刻防身,我怕吳家人對她不利。”
晏行铮:“行,我知道了,裕哥您放心就是。您是做大事的人,别被女人所擾。”
林裕歎氣:“阿铮,這麼多年,也不見你身邊有女人。哥知道你對女人不感興趣,隻一心撲在事業上。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,我才會把清洛托付給你來保護,其他人,我擔心他們對清洛動歪心思。”
晏行铮:“裕哥,我明白你的意思,容小姐,我會替您保護好。有我在,沒有人能傷害她。”
林裕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