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宋宋:我借你,立馬打你賬戶上,你能現在立馬和高峥提分手嗎?更何況那照你說的那紙條,估計本來就沒有法律效應,你在怕什麼?]
這次許恣良久沒回,宋韫宜更是氣得上火,許恣和高峥也不知怎麼了,一個賽一個的别扭,明明許恣從前并不是這樣的人。
果然還是愛情讓人變傻瓜。
紀寅禮餘光瞥到坐在旁邊張牙舞爪的宋韫宜,默默地伸手将人攬住靠了過去,想低頭在額頭上落一個親親,被宋韫宜不耐煩地一巴掌擋住。
他隻好去輕吻人的指腹,又咬了一下,沉聲問道:“怎麼了?誰把你氣成這樣。”
“以後你少替高峥做事。”
紀寅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捏了捏宋韫宜的臉:“我什麼時候幫他做事了?”
“上次你把票帶回來,讓我去哄許恣那事。下次不準幫,你就跟高峥說,有錯當場認,有事當面說,讓他自己去找許恣。”
她上次做了雙面間諜,在兩人面前都遊說了一遍,結果通通油鹽不進。不過作為許恣的好友,她是無條件地站在許恣的角度替她氣高峥的行為。
“好。”紀寅禮向來對宋韫宜都是言聽計從的,老婆說怎麼做就怎麼做,好兄弟在他眼裡就是随時可換的衣服,他抱緊了宋韫宜,“别生氣,我們不管他們了。”
紀寅禮作勢就要纏着人,又被宋韫宜果決地推開,拿了個漢堡抱枕隔在兩人中間:“不行,我還要管許恣。”
說罷她就無情地翻身下床,拿着手機去外面的陽台給許恣打電話。
而另一邊的許恣拉開陽台的玻璃門,随便拖了張小闆凳坐着,再小心翼翼地撕着剛才偷偷摸摸從冰箱裡拿的雪糕。
她的腸胃一直不好,高峥從來不讓她過了晚上十一點之後還吃這些生冷的東西,所以就算隔着道門也怕讓高峥聽見。
她手上拎着黑屏的手機遲遲沒有打開,失神地盯着樓下一棵灑滿了月輝的小樹,口腔裡傳來冰冷的刺激在不斷地降燥。
宋韫宜打來的電話被許恣擱置在一旁,最終在第三遍打來的時候,許恣接了起來。
“小公主,大晚上你不睡覺啊。”
“你少來,我剛一說到重點你就裝失蹤,被我說中了心事你這麼慌啊。”宋韫宜咬牙,“為了個男人居然不接我電話。”
許恣連忙和她認錯:“你就當我被你罵了一頓,現在在平複心情,不行嗎?”
“還以為你被我說得偷偷去哭了呢。”宋韫宜哼了一聲,“許恣,是好是壞,都是因果,猶猶豫豫的,一點都不像你。”
“還不許人有所變化了?你好霸道。”許恣插科打诨道,“我知道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
她擡頭看了眼被烏雲遮住的半個月亮:“我也就是……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在乎我吧。”
話音剛落,“嘩”地一聲,身後的推拉門又被拉開,許恣的雪糕還沒吃完,被抓個正着。
“怎麼躲在外面?”高峥問。
許恣卡殼了半秒:“……沒有躲,出來透透氣,有點熱。”
高峥盯着她手上還沒吃完的雪糕:“看出來了。”
許恣轉過頭,和宋韫宜說了一聲就挂了電話,随後大大方方站起來,頗有種“我就吃了雪糕那咋了”支棱起來的氣勢。
然而高峥卻沒有問許恣怎麼藏在外面吃雪糕,一派反常地轉了話題:“明晚上有空嗎?”
許恣的時間很自由,隻要不是甲方爸爸突然發瘋,她想什麼時候有空就都會有空。
不過她并不給高峥明确的回答:“有什麼重要的事嗎?”
“想帶你去約會現在在你心裡算重要的事嗎?”
許恣微怔,屬實是這些年沒見過高峥主動提出要去約會這事。
“我訂了明晚桃溪齋的位置,那邊的長升廣場還有家電影院,我包了八點半到十點半的場。”
高峥将已做好的計劃全盤托出,不知道怎麼的,許恣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期待的神情。
許恣抿唇不語,高峥以為是這份安排讓她不滿意,回憶起以前許恣總愛拉着他在學校後的學生街逛:“不喜歡的話,晚上去逛夜市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許恣望着他,問了個無厘頭的問題:“你想我去嗎?”
高峥盡管疑惑,但還是矜持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好,答應你了。”
她說得溫柔,内心卻一片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