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蛋激動的跪了下來。
“多謝幾位貴人。”這份報答對他們來說,無比的珍貴。
傅纓沒再說什麼,轉身退了出去,臨走之際回頭望去,胖墩局促的站在原地目送三人離開,欲言又止。
“小孩,好好長大。”灼華朝他招了招手便離開了。
翌日晌午,傅纓坐在茶樓二樓,俯瞰着整條街道的人來人往。
駿陽這個地方雖不大,但倒是熱鬧,民衆行商經營等皆井井有條,可見這裡的管理很是有秩序。
“公子,咱們接下來要去哪。”
“來了也有幾日,咱們是時候去拜會如今這當地主事的了。”傅纓将碗中茶一飲而盡,随後便起身離開了,頃風将銅錢放在桌子上後便也跟着離開了。
駿陽縣衙接到英王到來的消息後,紛紛震驚不已,整頓起來準備迎接其,奈何還未做好準備傅纓的馬車便抵達了縣衙,一隊人馬将縣衙圍了起來,為其護衛。
“你們新縣丞呢?主事的呢?”頃風在門口問道。
“回王爺,駿陽縣是如今并無縣丞,我們如今一應事物暫由主薄大人代理。”
“你是?”
“小的乃前任縣丞協筆,如今協助主薄處理事務。
“你們主薄何在?”傅纓望着來迎接自己的人群,低聲問道。
協筆身形顫抖,正準備解釋,身後便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下官因病來遲,還望英王殿下恕罪。”
傅纓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,卻不知從哪兒聽過,待那人走出來後才發現。
駿陽縣主薄竟然是他?傅纓有些震驚竟看到那晚在大街上受欺壓的那人。
那夜過于昏暗,他垂着頭,似乎并未看清傅纓面容,如今自然也沒能認出她。
“你叫什麼?”傅纓來了興趣,指了指他的嘴角,故意問道:“這又是為何受傷?”
“有勞王爺關心,下官名為穆爾淳,這傷乃前兩日不小心跌倒所緻的,并不重要,王爺裡面請吧。”
傅纓走在前面,打量着縣衙,一切都如自己預料那般井井有條。
“王爺請上座。”穆爾淳恭敬的候在傅纓面前,“不知王爺光臨,下官等有失遠迎。”
“虛話不必多說,本王來此地,确實有要事處理。”
“王爺想知道什麼,下官定當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穆爾淳恭敬的模樣引起了傅纓的興趣,她走近了些,指了指他臉上的傷口。
“或許,穆大人應該先給本王解釋解釋,你臉上的傷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穆爾淳不知傅纓為何糾結這個,本想糊弄過去,卻聽傅纓講。
“穆大人莫要糊弄本王了,你挨打那夜本王碰見過你,本王還記得你對本王說過此地夜間危險,莫要逗留,可還記得?”
穆爾淳不禁回想到了那夜,有些緊張的跪了下來。
“下官并非有意欺瞞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
傅纓并未說話,端起茶杯品了口。
穆爾淳隻好繼續解釋道:“那夜,是下官碰到了幾個尋仇的人,一時遭了毒手。”
“恐怕不止仇人這般簡單吧。”傅纓頓了頓,從夜廣村見到二蛋的那面起,傅纓便總覺得他的聲音和身形很眼熟,仿佛穆爾淳被打的那天,頃風發聲制止,領頭的那個小夥便是他那般大小。”
“夜廣村的二蛋,你可認識?”
“王爺去過夜廣村了?”穆爾淳突然緊張起來,擡頭看向傅纓,意識到失禮之後連忙垂下了腦袋。
“下官失禮了。”
“不必緊張,本王隻是想和你好生聊聊近來幽川發生的事情,夜廣村本王确實去了,收獲頗多,穆大人不知你都知曉些什麼?不妨說給本王聽聽。”
傅纓見他緘口不言,于是繼續道:“不管你心中有何顧慮,若不想真相被掩蓋,都可對本王一說。”
“你也可以保持沉默,不過若是本王自己查出什麼,便由不得穆大人做主了。”
穆爾淳哽咽了片刻,似乎下定了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