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思妤面上無波瀾,還是那副文靜溫雅之态,她真不知這齊穎是有什麼癔症,非得針對她,連自己大家閨秀之态也不顧,言語如此惡毒。
“你說得也是哦!”
“不過如今我已恢複了身份,又被皇後娘娘賜封為郡主,你是不是該叫我聲靜宜郡主?”
隻聽“撲嗤”一聲兩人回頭看向笑聲來源,秦如眉挑了挑眉,“梁思妤,你有什麼好笑的?難道稱呼我為靜宜郡主不該嗎?”
不知秦如眉要做什麼,梁思妤隻得配合低頭道:“應該的,郡主。”
齊穎看梁思妤如此恭順模樣,越發覺得這兩人不過在外面做做樣子,内裡肯定是不合。
連忙道:“郡主,這野種平日就與我作對,剛剛與我在一起時她便說你的不是,如此下作之人如果不好好教訓,日後肯定會背後對你使壞。”
梁思妤神情裡閃過一絲厭惡,真是沒想到堂堂尚書之女如此惡毒,髒水說潑就潑,面上無任何羞愧之色。
“是嘛?”秦如眉忽然抓住齊穎的手,梁思妤和齊穎都一愣,不知她要做什麼。
秦如眉瞥了眼不遠處的身影,心中思忖着差不多了,便抓住齊穎的拉着她往亭子裡走去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便去找皇後娘娘評理去。”
齊穎一聽慌了,沒想到秦如眉會去找皇後娘娘,可随即又冷靜下來,方才沒有旁人,即便見了皇後娘娘話也都是任由她說。
梁思妤想攔着秦如眉,她知道秦如眉是想去為自己讨公道。
但眉眉今日第一次見皇後娘娘,若為她讨公道跟齊穎針對起來,恐怕齊穎會不擇手段潑髒水。
“眉眉算了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!”齊穎搶在秦如眉開口前拒絕道。呵!梁思妤果然是怕秦如眉。
餘氏見秦如眉拽着戶部尚書女兒,而皎皎跟在後面一臉擔憂模樣朝她們走來,不由喃喃道,“這是怎麼了?”
三人到了亭中,秦如眉松開齊穎的手,遂又拉着梁思妤手到皇後面前,“撲通”一聲,梁思妤猝不及防被她一同拉着跪下。
皇後被這突發狀況給驚吓到了,連忙看向三人,道:“郡主和皎皎這是為何?”
齊穎站在一旁朝皇後俯身行禮,“皇後娘娘,方才我與梁思妤站在廊橋邊時,梁思妤對小女說郡主回來搶了她鎮國公嫡女身份,因此對郡主不滿,言語不敬。”
“小女便與她争論了幾句,湊巧郡主經過聽到,郡主一時氣憤想讓皇後娘娘主持公道。”
齊夫人有些擔憂看着女兒,老爺千叮萬囑不得讓女兒去找國公爺之女麻煩,現下不知是何狀況,可别将事情鬧大才好。
皇後神情一淩,神情朝三人打轉,最後看向秦如眉,“郡主,是這樣嗎?”
秦如眉突然跪下雙手放在額前重重朝地上一拜,“請皇後娘娘替臣女做主。”
齊穎見狀面色一喜,今日梁思妤注定要完了,等她被趕出鎮國公府,自己一定不會放過梁思妤的。
皇後神情沉了下來,衆女眷見狀不由輕屏息,于在一旁拘謹端坐着。
“郡主,你起來說,本宮定會為你做主。”
秦如眉站起身,因皇後并未讓梁思妤起來,梁思妤隻得繼續跪着。
“臣女原本跟皎皎一起在牡丹叢賞風景,因臣女好新鮮便鑽到花叢裡,皎皎便在廊橋上等着臣女。”
秦如眉頓了頓,道:“此時這位姑娘跑到皎皎身邊,先是諷刺皎皎沒了鎮國公府嫡女身份,後又辱罵皎皎是為野種。”
“混賬!”餘氏聽完秦如眉所言,一時氣血上湧忘了皇後在此,怒拍桌子看向齊穎。
齊穎一聽秦如眉如此說吓得臉色一白,趕忙跪下,“皇後娘娘,臣女沒有這樣說。”
随即又指向梁思妤,“是她先辱罵家父,臣女才與她拌嘴幾句,說她如今已不是鎮國公府嫡女,然後梁思妤便對郡主不滿。”
“郡主先前也在臣女面前承認梁思妤針對她,所以才來找皇後,隻是郡主才回國公府,不敢得罪梁思妤罷了。”
說完齊穎的手止不住地顫抖,齊夫人聽這幾人話,也猜到是誰先起的争執,整個人恨不得暈過去。
本是春意盎然賞花的好季節,此刻皇後強壓制住怒火,神情平和看向跪在地上的梁思妤,道:“皎皎,是你先言辱齊尚書嗎?”
梁思妤搖了搖頭,俯身一拜,溫順道來,“臣女并非辱罵戶部尚書大人,隻因齊小姐對臣女一口一個野種,所以臣女告誡她需注意言行,在外莫要丢了尚書大人的臉面。”
“你胡說!”齊穎此時臉色慘白朝梁思妤怒吼,又看向秦如眉。
齊穎不明白明明秦如眉被剝奪了千金身份,怎還會護着梁思妤。
她梁思妤有什麼好,不過一張皮子長得好看就值得那麼多人喜歡她。
餘氏此時氣得用拳頭捶着心口,臉色難看至極,這時一陣拍掌聲響起,衆人看向聲起之處。
隻見一身着華麗女子走上台階,衆人趕忙起身行禮,“公主金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