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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上你看书网 > 給病态反派下藥的炮灰 > 第11章 捆住

第11章 捆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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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回去後,她以後一定要避開瀾園,避開季則塵!

季則塵對她淺笑颔首。

唐袅衣來不及歡喜,身子忽然酥麻,然後再次軟綿綿地倒下。

混蛋,騙她!

在她怯生生的眼神下,溫潤斯文的青年伸手攬住她的腰,如抱柔軟的布偶般臉頰深陷她的頸窩,呼吸延綿,露出近乎癡迷地迷離。

一隻赤貂腳步輕盈地從她身邊跑到青年身邊,乖巧地蹲下,讨好般地舔着爪子,似是等着主人的誇獎。

一對變态的主仆。

唐袅衣咬着牙感受脖頸傳來的喘息,有些可怕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,亦在敏感地發顫。

季則塵纏綿半晌才擡起潮紅的臉,沒有搭理蹲在腳邊的赤貂,垂眸解開她手腕的紅線。

腔調斯文:“抱歉,我的東西不能帶走。”

取下紅線後,少女纖細的手腕已有一圈被束縛過的紅痕,好似嬌嫩的肌膚但凡用力些,就能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。

季則塵眼神落在上面,目光停下久久無法移開。

凝望良久,他淡然地移開視線,擡起她的手重新将紅線系在腕上。

修長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柔膩的肌膚,若有若無的癢刺激得唐袅衣身子敏感地一顫,猝不及防的闖進那雙慈悲目中。

青年下垂的眼睫給人一種清淡又誘惑的欲感,語氣柔和,低渾:“我在你身上留了信物,若是想死了,要與我說,但别讓我等太久,記住了嗎?”

這句話如同紮進了心口。

唐袅衣腦中不斷盤旋這句話,泛起一絲想死的念頭,但如此念頭轉瞬即逝。

她渙散着瞳孔,對他露出唇邊淺淺的梨渦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她一定不會想死,會活得好好的。

季則塵的目光順着她的眼,落在唇角淬酒的梨渦上頓了頓,松開她的手。

氤氲的柔光映照慈悲玉面上,似有無形的法相。

唐袅衣被放開後體力漸漸恢複了,強撐着酥麻半邊的身子,沒有絲毫猶豫捉起裙擺,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。

墜兔已沉,鵝卵石小道上被氤氲的暗紗籠罩,精緻典雅的院子恢複如常,夜非常靜。

身着雪白綢袍的青年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,眼神中帶着絲絲縷縷的遺憾,夜下蒼白的玉顔略顯病态。

赤貂蹲坐在他的身旁,猶豫地叼咬住他的衣擺,發出古怪的吱叫聲。

季則塵意猶未盡地回神,溫柔地蹲下身,冷白修長的手指安撫它的後背。

赤貂舒服地眯起眸。

忽然背上的手停下了動作,赤貂不解地睜眼,看見主人平靜眼瞳微微定住,有種似某種情緒在延遲的鈍感。

它吱叫着順着他的眼神看去。

描繪金菊的花盆角落躺着一隻香囊。

是前不久丢失的那一隻。

另一側。

唐袅衣一刻不停息地跑回院子,才反應過來他沒有追過來。

應該是真的放過他了。

她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踱步在房内,停在桌前倒了一杯滿當當地涼茶,一口灌下,心跳終于緩緩歸位。

冷靜下來後,她仔細回想今夜遇見的季則塵。

依今日來看,季則塵是個遵循個人意志的變态,所以隻要她拒絕便有苟命的機會。

思緒一轉,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,對她又抱又貼,似乎極其喜愛。

因為喜歡她的手?

唐袅衣低頭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手指,白皙瘦長的手指幹淨得在燈光下泛着氤氲的柔光,那種被綿柔綢緞擦拭過的酥麻感,似乎在在蔓延。

她腦中倏然閃過不久前不經意窺視,陳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。

雖然那個畫面很香豔,但她卻莫名覺得季則塵分明什麼也沒做,卻更色.情。

唐袅衣的雙頰又開始不争氣地發燙了,忙倒涼茶在手心,再澆在臉頰上,理智清醒後癱坐在凳子上喘息。

她感覺季則塵的古怪似乎傳給她了。

緩了許久,她想到手腕系着的紅線,準備解開。

但不管是用剪刀,還是石子磨,那根紅線都似是堅硬的鐵絲般絲毫沒有受損,反而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紅。

這是什麼做成的?

最後唐袅衣撥弄幾下手腕上的紅線,失望地放棄了。

不管如何,手、還有她的命,總算是都保住了。

.

不曉得是否因為季則塵那日說的話有問題,唐袅衣這最近有些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。

天邊下起瀝瀝小雨,天氣低沉陰暗,不适宜外出。

唐袅衣坐在窗前聽着屋檐滴落的雨滴,咬着自己做的炭筆在紙上唰唰地畫着。

夏笑在給她調配胭脂,把銅鏡立在窗台,坐在她身邊拿着胭脂在手背暈開,然後調配适合肌膚的顔色,偶爾不經意地偏頭看她。

忽然聽見唐袅衣低聲呢喃着什麼。

夏笑湊近一聽,面露驚恐,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,石榴般的胭脂飛濺在鞋履上。

“姑娘,你說你要什麼?”

唐袅衣眨了眨眼睫,水眸迷惘地看着她,重複道:“要一把鋒利得能砍斷手腕的手。”

夏笑吞咽口水,語氣有些磕絆地問她:“姑娘你要刀來作何?”

這句話問醒了唐袅衣。

要刀來做什麼?

她低頭沉思,餘光不經意掃至一旁案上的紅果,眼中閃過了然,肯定道:“削紅果。”

她有些口渴,應該是想削果子。

夏笑莫名松一口氣,剛才模糊聽見唐袅衣呢喃的語氣,還以為她是着了什麼夢魇。

夏笑削果子遞過去。

看着少女雙手捧着果子,小口地吃着,她心中熨燙又欣慰。

不知是近來做夢的次數過多。

唐袅衣感覺自己似有些古怪,手癢,心也癢,時常會忍不住去尋去廚房看人砍柴、砍骨肉。

去的次數多了,後廚的劉伯以為她是想學做飯,便抽空親自教她如何做菜。

悶在廚房一段時日,她學會幾道菜後,那股心癢難耐的感覺才消失。

她覺得那日,季則塵最後和她說的話有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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