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這新安裝上的假肢中會時不時的表演個不配合,經常都會有自己的想法。
比如:“嗷唔!”右後腿上前!
“啪!”剛走過一步的左前腿它上前了。
狗狗腳下一滑,直接腦袋緩沖着地。
趴在地上的林小狗很苦惱,也很氣。
“嗷唔!”想他上輩子堂堂林...啧,反正說出他的名字,都能吓哭小孩。
怎麼現在就落到這地步了?
林小狗一翻身,露出雪白又帶着一點點粉色的小肚皮,四腳朝天,後腿放棄治療的耷拉在地闆上,兩隻前爪一條放在地闆上,一條放在胸口。
不是不想都放地闆上,歸根究底,狗狗的骨頭沒貓軟...
“嗚...”哎...
這一聲狗狗歎息,仿佛是在與往日的威嚴告别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林栩擰下樓吃早飯時,眼下青黑,顯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。
脾氣也不如平日好,看到林珑雪也就擡了擡眼皮子。
對老管家和女傭更是直接無視,沒像第一天那樣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。
短起早飯喝了口熱粥,立刻重重的放下,“沒一點葷腥,是霍家要破産了嗎?”
“我給你去做!”林珑雪立馬夾緊尾巴就往廚房跑。
雖然不知道她哥為什麼生氣,但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。
出于小動物本能,林珑雪跑的飛快。
可惜還沒跑出餐廳呢,就被他哥呵斥住,“你是下人嗎?”說到這目光冰冷的看向一副不在乎也沒聽見的女傭,“拿着工資不幹活,是不想幹了嗎?”
那女傭知道這話對自己說的,一邊玩着微腦一邊頭也不太的“哼”了聲,“又不是你給我發工資,叫什麼叫?”
林栩擰也沒慣着她,昨天是初來乍到,他知道霍風啟的母親邱敏菀會來。
第一印象很重要,怎麼說都要表現的正常點。
但現在?
邱敏菀這兩三天裡都過不來,有的要和霍老爺子扯皮。
他還客氣什麼?
林栩擰直接拎着那女傭的前襟就往外拖,女傭一邊抓着咽喉的衣服,一邊掙紮叫罵:“放開我!放開我!你算個屁的主人?還不是被林家賣給霍家的?!”
“我讓你放開我!”
可惜,林栩擰的手就如同鋼爪一樣,牢牢掐着他的前襟,那窒息感,讓她掙紮的有氣無力,些許的窒息感又讓她驚恐慌張和不安。
林珑雪眼睜睜的看着他哥直接把那女傭拖出大門,這一路最少百多米。
一直到鐵門外,直接扔出去。
林栩擰看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女傭冷笑聲:“可真是老虎不在家,猴子稱大王。”
“我再怎麼說也是霍風啟的妻子,我要你滾出去,你覺得你身後的主子會替你做主,為你讨回公道呢?還是賣長房一個面子,把你開除後發配邊疆?又或者...狠狠教訓一頓,給我出氣?”
林栩擰慢條斯理的整理着微微淩亂的衣袖,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臉色煞白的女傭,看她慌張有不敢置信,可怎麼都找不出反駁自己話的模樣,掃興的倒胃口,“沒腦子的蠢貨。”
“滾!”
女傭一哆嗦,她就算再不聰明也明白林栩擰說的對。
這個林家的棄子,現在的身份就是霍風啟的妻子,她再怎麼說都是伺候主子的仆人。
這件事攤開了說,沒人會幫她,甚至,甚至她投靠的主人也會因此厭惡她。
更何況女傭可是知道,對方不是什麼好說話的。
自己真給他惹麻煩,弄死自己給林栩擰出口氣,把面子上的事兒過得去比什麼都可能。
想到這女傭立刻懊惱後悔起來,自己這麼這麼蠢,為什麼非要覺得林栩擰不算主子,自己伺候不伺候都一樣?
這雖然是為了照顧三少也的宅子,但名義上還是霍家的産業,她和老管家拿的自然是老宅那邊的工資。
事少,見到的主子少,每天吃吃喝喝,工作量低,但錢多。
自己怎麼就不珍惜呢?!
想到這就後悔的要命,更讓女傭恐懼的是回去後,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的老爺、夫人交代!
畢竟他們可是想方設法把自己安排到這,就是為了監視霍風啟以及他身邊還有什多少親信的。
現在全完了!
林栩擰回到餐廳時,餐桌上已經有了一塊煎牛排。
他皺眉先想說着誰大清早吃這麼一塊牛肉不膩?誰吃的下?
可下一秒,他問道了肉香,自己今天早上突然又長長一丢丢的小虎牙,癢癢的,有些蠢蠢欲動......
半小時後,林栩擰一邊揉着胃一邊上樓,非常自然的推開隔壁的房門,坐到沙發上,脫掉鞋,嚣張的把腿直接放在霍風啟的床上,把自己窩窩好後,長歎了口氣。
“我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今天。”狗尾巴無精打采的在椅子下甩來甩去,“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昨晚經曆了什麼。”
霍風啟在黑暗的牢籠裡挑了挑眉,單手插在口袋裡。
他也想知道自己這位小妻子昨晚經理了什麼,畢竟昨天林栩擰回房後沒多久,他就聽到隔壁傳來了“犀利索羅”的聲音,還有“哒哒哒”的腳步聲,以及此起彼伏的“啪!”“啪啪!”跌倒聲。
他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,這些聲音是怎麼回事。
等霍風啟聽到林栩擰下樓時,他還在想,等會兒這個小家夥上來後,會和他說嗎?
說真的,霍風啟覺得自己比過去好奇心重了。
昨夜聽到那些聲音,他恨不得扒在直接從床上爬起來,把這門縫看看,隔壁到底怎麼回事。